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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2页)
??周晚棠虽然没有见到这个男人的面孔,但他的语气太过笃定,让她的心里也不由多了几分把握。 ??她捏着手中的牌,正准备扔出去,陈勉音侧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牌,清咳一声,委婉提醒:“晚棠,这牌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我觉得这次肯定可以的。” ??说完,她将手中的牌扔出去。 ??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胡了。” ??牌被推开,周晚棠手里的牌尽数暴露在人前,随即揶揄着说,“小婉,你怎么能听信瑾之的话呢,他的牌技和你相比,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春如瞧着她的牌,忍不住感叹: ??“你这牌啊,对子刻子都有,你这五筒捏在手里,再等一手,说不定啊就有希望胡牌了。” ??这话刚掷地,周遭的人轻笑出声。 ??唯有她在原地,臊红了脸颊。 ??当时想想,好像作为另一位当事人,应该比她本人更加尴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态。 ??她忍住心头涌上的笑,仰头去看他。 ??橘黄的落日霞光,山映斜阳地筛落,雀鸟从屋顶的正吻飞落,在光影中煽动着乌黑的翅膀。 ??男人穿着简约的白衬衫,衬衣下摆塞进西装裤里,清冷的眉眼如落雪的冷杉骤然松软:“输了算我的。” ??“不用。” ??周晚棠忙摆手表示:“虽然是你说的,但是牌毕竟是我自己扔出去的。” ??老太太将手中的牌推出去,“小婉说得对。” ??“瑾之,我记得素桐不是说你还在忙武汉那边的事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他立在桌角旁:“那边的事就差收尾工作了,我让章庭在那盯着在。” ??孟素桐上下打量着,眼里有所心疼,“这出去一阵,人都清瘦不少。” ??谢春如浮过去一眼:“现在还年轻,多出去闯闯,历练也是好事。” ??“谢伯母说得对,晚辈是该多出去历练,毕竟人的能力都是不断经过实操锻炼出来的。” ??“难得这孩子还记得我。”谢春如欣慰道。 ??周晚棠百无聊赖地听着左一言,右一语的,心里大概清楚了。 ??这个叫瑾之的人,和商家的关系倒是亲近得很,就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就不怎么清楚了。 ??方才那一眼,到是有两分眼熟。 ??“丫头,还来吗?” ??周晚棠:“不来了。” ??“我呀,输怕了。奶奶牌技出神入化,我实在是比不上。” ??“怕什么,让瑾之这孩子给你收尾。方才他不是说,这输了啊,都算他的。” ??晚棠头摇摇头,心中唏嘘。 ??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学会打麻将了,今日牌桌上的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 ??“逗你这丫头的,不来咯。”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小张啊,厨房那边都准备得如何了?” ??张妈将桌上的麻将收拾起来,回道:“差不多都齐全了,付师傅说只等您开口,后厨那边就正式忙活起来了。” ??“忙起来好,人多热闹。” ??牌桌撤下去,老太太坐在厅正中央,两侧围桌着小辈,在晚棠的视角来看,这些小辈于她而言,多是叔叔婶婶辈。 ??如此看来,商家和她们家一样,孙辈的人丁看来都不算兴旺,也不怪乎老人们爱热闹。 ??毕竟偌大的宅子里,没点闹腾的烟火气,在外人看来,那得是多么无趣。 ??张勉音和谢春如坐在一起,俩人和老太太时不时交谈三两句,又或者是独自说点闺中秘语。 ??虽说是家族中的聚会,但主办方毕竟是商家,这里的亲眷大多都是跟商家沾亲带故的,周晚棠能辨认出个一二,就算谢天谢地了。 ??牌桌撤下之后,张妈重新收整了一张茶桌出来,她的辈分低,一圈目测下来,估摸着也就和方才的那个名叫“瑾之”的是平辈。 ??但俩人委实没什么交集,小雅也早在打麻将的时候就被叫去学习了,现如今她一个人靠坐在门窗附近,只能托腮盯着门外偶尔低飞的鸟雀。 ??无聊远大于所带来的乐趣。 ??杨柳叶泛着秋黄,棕头鸦雀栖在低矮的灌木丛,边跳边叫,鸣声不算宏亮,但她的兴趣却在一瞬间被捕获。 ??从一边的花梨木桌上取过自己的手机,对着庭外的景物打开相机。 ??“晚棠丫头是不是在故宫里面上班?” ??忽然有人提了这么一嘴,“我听你祖母说,你现在可是一名文物修复师了。” ??明明没有喝水,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