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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1/2页)
阿畴听此,抬起头看她一眼,无奈:“知道了。” 希锦:“你明白就好。” 这么说话间,阿畴便看到了一旁的那块玉,放在案头,和一本诗册子放一起,明明很随意地放置着,但阿畴多少感觉到了几分刻意的意味。 他挑眉看她。 希锦感觉到了,只装没看到。 阿畴:“你不喜欢吗?” 希锦心跳加速,不过面上平淡,装傻:“啊?什么?” 阿畴便拿起那块玉,垂着眼,低声道:“这块玉,不想要?” 希锦:“啊?这块啊,这块哪儿来的,我瞧着倒是好,你什么时候有的?” 阿畴陡然抬起眼,看向她。 希锦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郎君幽深的眸底有许多情绪,那么直白,她躲无可躲。 阿畴握着那块玉,道:“这是我出生时候,恰好翁翁得了一块美玉,这美玉采自舂山七十处泉水之中,美玉无瑕,堪为绝品,翁翁便把这块玉赐给了父亲,父亲便请了当世名家,篆下我的名字。” 他半垂着眼睛,看着那块玉:“所以我之后纵然历经世间艰辛了,舍弃了那么多,但我也不舍得丢弃这块玉,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念想了。” 希锦也没想到他一口气连这个都解释了,当下脸上微红,喃喃地道:“那,那是挺重要的一块玉。” 阿畴眼尾也泛起一丝红意,他很低声地道:“这块玉对我来说很重要,希锦帮我保管着好不好?” 希锦听到这话,只觉心里有什么,就那么缓慢无声地绽放开来。 她望着身边的郎君,春日明媚到阳光从窗棂缝隙散落在他脸上,映衬得那如玉肌肤有了金的质感。 她咬了咬唇,嘟哝着说:“干嘛要我保管?” 阿畴抿唇,抬起手,将那块玉放到了她手中,又用自己的手来包拢住她的手。 之后他才低声道:“这是我最重要的了,就想让希锦保管。” 希锦心里其实已经怒放开了。 只是硬装着罢了! 如今他都说到这份上,她也就不再端着了,却用很是矜持很是云淡风轻地道:“竟然你要我收着,那就且给你收着就是了。” 希锦便觉那块玉落入自己手中。 她可以感觉到,那玉温润滑腻,还带着阿畴的体温。 她的心已经飞到了明媚的春光里,唇角也不自觉浮现出笑。 不过她还是很装很装地道:“好吧,那我给你收着好了。” 阿畴听了,眉眼间也泛起笑意:“好。” ********** 第二日好天气,正好过去拜见舅父。 阿畴的舅父姓陆名简,家住西街东华巷,是一处很有些规模的宅院。 从那门楣的精细看,祖上自然是阔过的,要不然陆家的女儿也不至于嫁给昔年为太子的阿畴爹,不过可惜家门不幸,赶上了,以至于如今偌大一处宅院,也就只余陆简一个男丁。 阿畴带着希锦,领了芒儿迳自进去,拜见了陆简。 陆简倒是很喜欢芒儿的样子,竟然蹲下来和芒儿说话,又拉着芒儿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因为头一晚希锦絮絮叨叨的,提起这舅父就下意识不喜,芒儿人小但能听懂话,此时见了这舅翁翁,便多少有些排斥的样子,小眉头静静皱着,提防地打量着陆简。 陆简疑惑:“这是怎么了,见了我倒像是见到土匪?” 希锦也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影响了孩子,只好赶紧低声道:“芒儿,舅翁翁,快叫舅翁翁!” 谁知道这话一出,陆简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便射过来。 那双眼真冷。 被他这么一衬,素来冷清的阿畴竟然可以用热情和善来形容了! 希锦心里好笑,便冲他笑了笑,笑得无辜又娇软。 反正这舅父再怎么着,她就装傻,就笑笑,不会接他那茬的。 若是一个舅母,还担心她如那孙嬷嬷一般对自己指手画脚摆婆婆威风,而只是一个舅父—— 难道当舅父的还能跑去外甥息妇后院指手画脚吗? 啊呸。 陆简见希锦突然对自己嫣然一笑,微怔。 旁边阿畴的视线瞬间扫过来。 希锦眨眨眼睛,越发无辜的样子,很是柔顺孝敬的语气:“舅父,可是有什么指教?” 陆简蹙眉。 阿畴没什么表情地道:“坐吧。” 于是大家入座,芒儿坐在陆简身边,希锦则和阿畴一起坐。 这时候侍女上了糕点从食以及茶水,看得出,陆府在这些小食上并不太讲究,颇为简洁朴素,倒是那茶水,为顾渚紫笋,估计是御赐的。 希锦也不言语,就低头品尝着那栗子糕,并不太好吃的栗子糕。 而阿畴则和陆简说起话来,说是朝廷春秋两季都要参阅兵马,各地知府知州是衔带节制军马的职责,是以一般都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