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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2/3页)
和气管位置。 只要那么轻轻一下,他就可以推波助澜,助她脱离痛苦,早登极乐世界。 幸而女子摇头了,仰望他的眼睛溢满想要弥补的无限亲昵:“不、不,二哥。”她温柔的唤他。 蠢蠢欲动的手自她命悬一线的脖子上撤离,萧然丢开射鸟的箭弩,木轮椅也被弃置一旁,他拂开宽大的艳紫外袍如盖,披上了自己和宁汐。 也算生同衾、死同穴了。 没想到最后一点温暖是个被自己有眼无珠欺负讨厌的亲人带来的,宁汐微弯唇,往他温暖的头边靠了靠。 萧然掰转过她的脑袋,自玉腻的额面下扫,落到嫣红的圆润唇珠上。 他凑近,伸出舌头,卷席附着在上面的腥甜。 什么温热滑腻的东西扫过,宁汐抿了抿唇,逐渐混沌的意识回光返照的清醒了一下,她看到萧然将血舔吃了下去,悲怆摇头“二哥,不要,有毒。” 她也没料到来不及提醒,二哥好好的突然舔她嘴巴做什么。 萧然唇上染上了和她一样有毒的暗红,他抚摸她的发丝:“其实,我手下能人无数,有办法救你。他们在处决你时,我就在附近。” 宁汐瞪大眼睛。 他眼底波荡着毁灭的疯狂,用极其温柔的语调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但你对安阳王世子有意,如此,还是死了的好。别怕,我陪你。” 他的轻柔抚触、他的眷恋眼神,让她感到他是爱她的。 可又要她死,这是为什么? 没等宁汐理清楚,一丝吊着的气息陨落,意识彻底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 “汐丫头,你还不承认花瓶是你打碎的,要把鸾姐儿冤枉死吗。”隆冬方至,寒风呼啸,老夫人坐在上首处手抱暖炉,像一尊庄严宝相的罗刹审问着。 脑子铮的一下抽疼,宁汐还没从二哥阴阳怪气的声调中回神,眼前画面郝然变换,她呆呆看着一群兴师问罪的人。 她进府拢共三个月,所经历的事历历在目。看着面前打碎的兰花盆栽,她很快记得,这是她进府一个月的时候发生的事。 她……重生了? 亦或是过后两个月发生的惨象,只是她做的一场预警的梦魇。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宁鸾跪下,主动承认错误:“祖母,不要怪二妹,都是我的不是,同她起了争执,打碎母亲心爱的翡翠兰。我是姐姐,要罚罚我吧。” 宁汐掐紧手指,冷眼看着惺惺作态的宁鸾。 她是在被毒死的时候,才听到宁鸾在她耳边吐露真相。 “大姐,救我。” 宁鸾一根一寸根掰开揪紧自己裙摆求救的手指,笑得眼泪直流:“二妹,你到死都相信我,姐姐真是惭愧极了。你以为我真的欢迎你回家吗,别傻了,从父亲说要接你回来起我就心神不宁,我一直害怕你回来威胁我的地位,毕竟你是亲生的,若你和他们相处得好,迟早会把我这个养女挤得没有一锥之地。还记得你和管事婆子的女儿起争执吗,你把人家抓破了相,是我站出来替你顶包,当时你还对我感激涕零呢呵呵。可事后,我却另找了证人向祖母他们澄清了真相。诸如此类的事件,你这个蠢货一丁点都没察觉到。所以祖母她们越来越憎恶你,越来越喜欢我。”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一个人的出身,不能决定他的全部未来。宁鸾便是一个典型,她其实是一个得脸的管事婆子留下的遗孤,凑巧被徐氏看中养在膝下,慢慢收拢人心,竟成为伯府堂堂嫡小姐的泥腿子,跟伯府无血缘关系。宁汐才是伯府真正的千金。 在宁汐三岁时,宁家老夫人得了一场重病,宁家将巫、医都请来瞧。后来,巫觋指认宁汐是祸害老夫人的根源,说她命中带煞,刑克六亲,十六岁以前邪祟未除,需得远离乡祖。伯府人将信将疑,那时她娘徐氏生有一长子,一幼子,中间得她唯一一个女儿,还是很宝贝的,没有听信巫觋的谗言,可后来没多久,幼子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