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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2/2页)
能感觉到到腰腹之下支撑起来的红色衣衫。 他恼火的瞪了眼腰间银白色的束带,心中暗骂,关云云办事太不上心,买来的衣衫如此紧绷,露骨,伤风败俗! 裴元绍垂头,他甩着袖子,甚至用了丝内力,闪身,狼狈的飞奔入内室。 柳长宁抬头便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视线里。 她将口中的糕点吞入腹内,视线便聚集在屋内石头铺就得地面上,那里有一排排整齐的湿脚印,一直蔓延直屏风内。 柳长宁冲着屏风内影影绰绰的男子,不放心的问道:“可是伤口沁了雨水?” 裴元绍一个踉跄,险些歪倒,他背身,疾步走至松木床上,拉下床帐。 深深的喘了口粗气,方哑声道:“换衣衫,再看戳瞎你的双眼!” 这么恶毒? 柳长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怕死的继续道:“真的没事?倘若伤口……” “没事,没事!”裴袁绍双手捂住,锦被下翘起的羞耻,脸色红白交加。 耳边传来那女人喋喋不休的问询,声音清冷,明明如山涧清泉,却在他心底突然升出的火焰上,添油加柴。 裴元绍抓紧被褥,背脊僵直。 他墨色的眸子中既是酸涩又是茫然,捏紧锦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这般羞耻的地方,完全的遮掩住。 两世为人,裴袁绍第一次有了男儿反应,本是该高兴,他很行,可是此刻却只恨不能钻入地洞。 宫内的教养公公,教过他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动了情,受到了女子身上诱香影响,想要安抚它,需要那女子好生对待。 可是…… 他茫然的觑了一眼床帐外,只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身形。 那女人方才根本没有散发诱香! 他曾被母皇扔进过发情的女人堆里,进行训练,闻过那种味道。 他体质特殊,女子于他来说,便是一副轮廓,前世今生,没有女君能令他生出今天这般羞耻的冲动。 裴元绍眼睛中泛着抹茫然的猩红,屋外的农女根本没有发,情,她散发不出诱香,她甚至……她不行。 倘若依照教养公公传授的经验,他是怎么在没有诱香的情况下,生出那等羞耻的心思? 他舌尖抵着牙齿,只有疼痛感才能让整个人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倘若不是诱香,那是什么? 是前些时日发现的怪病所致?难不成他那不知因何得来的怪病,已经恶化扩散至下腹那般羞耻的地方? 裴元绍眼睛越睁越大,恍然大悟,又很是苦恼。 倘若病在那等耻辱的位置,他此番事了,回到金陵城又该如何找来太医诊治。 长帝卿这辈子谋略过人,长袖善舞,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患上了这等难以言喻的怪病。 心口传来阵阵无望,抬眸便对上屏风外,影影绰绰的身影。 他翘唇,身上燥热缓缓消退,可心头却有着沉甸甸的压抑。 生了这等怪病的他,即使身在皇家,女子也定是不会要的。 可笑他还曾觉得屋外那人,往后的夫郎定不如自己。 看来是自己刚愎自用了。 身体没有得到安抚,羞耻的东西逐渐降温。 裴元绍这才敢换了身衣衫,绕过屏风,故作无事人一般,走至八仙桌旁。 柳长宁手持一卷图画书籍,即使书里全是图画,她也看的目不转睛。 珠光忽明忽暗,将她那张稍显白皙的脸侧晕出一抹淡黄色的光,裴元绍的视线从她那双葱白的指尖,转移到了她的脸上,眸色深深。 柳长宁歪头:“发什么呆?坐!” 她放下书卷,从八仙桌里侧托出一把木凳,缓声招呼道。 裴元绍颀长的身形微僵,他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一下木凳,这才坐了上去,眼角余光瞟到八仙桌上的书册,伸手将书籍拿至身前,问道: “此书好看吗?如何全是图画,没有文字注解,你竟然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柳长宁挑眉,故作不解的道:“闲来无事,便想着读书人都是手持书籍,很是风雅。我……这不也想熏陶一二。” 裴元绍侧头,狐疑的觑了她一眼。她的眼内清光潋滟,脸上却满是遗憾。 裴元绍一时竟觉得可怜,不假思索的回道:“倘若你想看,问我便是。那些读书人有什么好羡慕的?也不过是些枯名钓誉之辈,酸腐书生。士农工商皆为臣民,你……你且也不比她们差上多少,只出生不同罢了。以后若想学习,我有时间,教你读书识字也不是不可。” 柳长宁猛地咳嗽一声,抬眸便见他一本正经的脸。 扯着唇角,佯装欣喜道:“你是认真的吗?那怎么好麻烦你,你平日早出晚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倘若因了教我看图识字耽误了时辰……” 裴元绍抿唇,他思考了一瞬,低声道:“嗯,往后每日申时之后,倒是可以教你一二。” 他低头,双眸紧盯在书册的卷边上:“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本公子心善,姑且给你讲讲这本书册的内容。” 柳长宁张了张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拒绝的话说不出来,眸中划过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