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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2/3页)
景,林朔眼中流露的莫名敌意,作为男人,他明白事实上林朔根本没有放下过,至少还有些许在意,然而今晚林朔彻底撇清关系,明知道自己也会心痛却还要做,需要何等决心和意志! 结论是:“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才最可怕。”说完叹口气合上影集,再看她时,倾吐完心中忧郁的她已经安然入睡,只有夜风还拂着她的发,也拂着他的心。 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昆明的凌晨凉爽得让他毫无倦意。 在他的生命里从未领悟过潇潇的辛酸。虽不是大富之家,但从出生开始都没受过穷,一路戴着好儿子好学生的光环长大,再到后来找到好工作,似乎从没让家里发愁过。他工作卖命,没几年已经成了区域负责人,人人羡慕。许多人觉得他应该是高枕无忧了,然而他不以为意,他明白只有无休止的追求才能永远没有捉襟见肘的忧愁,因为不曾捱过穷,才更害怕受穷,也不容许自己有一点点懈怠的念头。对于爱情,似乎没有什么时间分给它了。因而他压根理解不了潇潇的心情,看来爱情无关年纪,不是活得越久就能有越多领悟,而是爱得越真刻骨越深。 第六十六章 到我心里来吧 清晨第一缕光线照在晾晒衣服的细铁丝上,楼下房东太太聊光是非散了牌局,打着哈欠洗漱。潇潇揉着惺忪睡眼,席旻棠挺拔的身影跳入眼帘,惊诧过后很是后悔昨晚的丢人壮举,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还在?” “潇潇。”他叫她的名字,饱含热情:“到我心里来吧!”堂皇到觉得空气都稀薄了。 她怔怔望着他,随即轻松笑语:“我可不认识路,我的世界地理知识全靠央视春晚念贺电环节来普及。” 再尴尬他都做好了预备,恼的是她只当是玩笑。心有不甘:“潇潇,请你认真考虑。” “你想要的是敷衍吗?” 被她反问住了,他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换做以前的倪潇潇应该会感动吧,然而当下形同死水,无论怎样也泛不起涟漪,她落寞一笑,:“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非爱他不可的理由,换言之任何人都能爱。如果觉得被敷衍也没关系,那我可以的。” “是吗?”他恢复了理智,言语也透着惯有的机警。 “嗯!”她态度异常坚决:“不过那样对你不公平,我已经没有可以说真话的朋友了,如果连你也失去,真的会很恐惧。” “明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起身下楼,匆忙到连外套都忘了拿。 收起影集和席旻棠的外套,以为会憋一辈子,没想到对他吐露心声会是如此简单,毫无负担。 “潇潇啊。”房东太太除了收房租平时基本不会踏足二楼,潇潇专心跟她对话,她略显勉强为难地说:“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可不兴随随便便带男人回来的哟。” 原来是这句,潇潇在心里自嘲,也不怪她多想,只怪自己假清高,担了罪名也不屑辩解。 “有空多回家看看你妈妈,总比浪费在那些事情上要好,女孩子家名声很要紧的。”房东太太语重心长,潇潇想说如果不是这些事,她在牌桌上岂不是又少了些谈资。 “就回去。”说做就做,梳洗一番回家去。 幸好到家的时候身上的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妈妈只当她是疲劳,并没看出其他。 午饭过后忽然有人造访,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才开门就对妈妈极其友善:“大姐您还记得我吗?”妈妈端详起来,很是眼熟,那人又说:“就是上次来找您谈花圃转让的人,想起来了吗?” “哦哦,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妈妈把人迎进屋里,招呼潇潇倒茶给人家,那人连连婉拒:“怎么好意思呢。” “我茶泡的不好,您将就着喝吧。”潇潇放下茶杯,坐到妈妈身边。出于礼貌,那人喝了几口,直夸不错,紧接着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今天来是想问问大姐对于上次谈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妈妈颇有些为难,看了看潇潇,潇潇紧抿嘴唇,等着妈妈的回复。 第六十七章 协商 那人也不多做为难,随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们,并解释道:“上次回去之后我们开会研究过,由于花圃的产值不错,所以我们在收购价格上有所提高,这是重做过的。” “怎么会……”妈妈看见数字愣住了,哪里是‘有所提高’,根本是翻了一倍,忍不住惊讶起自家花圃竟也有如此身价。潇潇从母亲的表情里读出了惊喜,那数字的的确确很诱人,凭她的工资哪怕起早贪黑天天加班都不敢企及,心里顿时矛盾极了。 “两位看看满意吗?” 她命令自己不要受诱惑,合上文件,理智又回来几分:“不好意思,我能知道贵公司收购花圃是做什么?” 那人也倒是坦诚:“我们公司是想做花卉出口,斗南的地最适宜做花圃基地。” “花圃基地?”潇潇又问,“那我们一家的土地应该是不够的吧?” “当然,所以我们正在积极跟附近的花农们协商,相信你们对花圃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我们并不打算改变它的用途。”那人说的谦和有礼,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在斗南有不少家庭世代靠种花卖花生活,与其说花圃是赚钱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