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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第2/2页)
东梧商行都在弄出海的商队了,场面很大,只要搭上这艘船,他们的生意路子就拓宽了,若是能跟东梧州形成货物连运,那就更好了。而要海运,两岸的纤户就不能出事,他们考虑到将来,心里也就愿意了。” 人啊,其实就是这样的性子,何况商人多精明,他可以理解,就是没想到小圣人别庄庄主这么年轻,竟这么厉害。 两老夫妻还不知道明谨此时正在他们家儿子的房间里。 空无一人的屋子,明谨借着月光观察。 边上的拓泽觉得吧,明黛如果知道自己那个恪守规矩跟品德道义的姐姐会这样违背往日操守,亲自跑到庄帏的居所调查,就为了确定对方的虚实,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这时候,就看在明黛眼里,是未来夫君重要,还是自家姐姐重要。 不过,也不会有人知道就是了。 明谨观察一番后,也不说话,随拓泽回居所。 “主上可有发现?” “没有,齐整规范,毫无破绽。” “过于完美,是否有问题?” “又不是他自己安排的,而是他母亲。” “江夫人?” 明谨坐下后,拓泽站在案前,面露思索之色,“若从父母爱子来说,一切尽善尽美,倒也不奇怪那般规整干净,毫无痕迹,但那些书籍也必是他所好,可能看出什么?” “圣人学子,求学科考所需,为官作仕,治理政务所需,都只是这类的书籍,也没什么奇怪的。” 也就是说没什么发现,看起来,这个庄帏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拓泽也不好说什么了,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明谨问:“还有多久成婚?” “一个半月后。” “就一个半月?” 明谨微微皱眉,时间有点紧。 沉默片刻,她忽说:“这一路来,你觉得路上骂谢家跟骂我父亲的人多吗?” 多,很多很多。 拓泽低头:“那些人的话也不可尽信,老百姓么,总是容易以讹传讹。” 他本是如此安慰,但忽从明谨肃然的面色中品出几分意味来,他一惊。 “主上是怀疑有人在民间散播?故意推波助澜……” 明谨扶额,“那些人可能快要动真格了,如果作最坏的打算,我必须先将明黛他们安排好,而外嫁是最正规的路子。但前提是这个人可信,可值得托付,不会耽误明黛的终身。” 这是两难的境地。 拓泽:“难怪您对这个庄帏如此上心,但想来,此人目前尚不算是花心软弱无情之人。” 明谨挑眉,轻飘飘道:“若他花心,倒也不算太差,左右过了这一关,日后再换就是了,可若是其他的……就很难说了。” 男人最坏的低处从来就不是花心。 她看向窗外。 只是想要一个没有奔着害人来的妹夫,有那么难么? “还能给我两年时间么,哪怕一年也可以。” 明谨起身见外夜光,但却发现天际弯月本有光色,却被一片乌云却遮盖,她皱了眉头,唇瓣紧抿。 ———————— “要打雷了。” 都城谢府大门宽阔,宗祠之地,不点光火,但门窗八开,有风来。 门外的毕二抬头看天,皱眉暗暗说了一句话。 但宗祠内昏暗,一头白发飘扬起,任外面雷霆如何作威,谢远都不曾转过头,只静静看着前面的牌位,一个接一个看过去,但到他的曾祖父那会,他停了下。 从他的曾祖父曾祖母过去……上下两排二十数人,皆是当时的嫡脉。 其实谢家如今嫡脉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人,也不是自然而成,乃是变故。 第187章 嘲讽我? “曾经繁茂昌盛,边疆一战而已,尽灭,余留小姑婆与父亲跟二叔三人性命,那是我谢家历史上最危急的最低处。” “三百年昌盛,转瞬即逝,沉浮不定。” 他低低自语,却伸手拿了自己父亲的牌位,牌位下面有一个暗匣,里面装着每个人的死因与平生要事。 换言之,牌位是每一个谢家人的身份跟结局,但牌位下面,装着的是每个人的故事。 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谢远手掌抚过牌位,眼底却没有半点感情,只有冷漠,好一会,在雷声中,他问外面的毕二。 “她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