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有_第22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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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节 (第2/2页)

望着眼神里都是温暖的、像金黄波斯菊般的笑意。
  “我就是觉得……”陈啸之别扭地躲开沈昼叶的眼神,“萨特和加缪那么形而上学的理论,就算哲学对我们再怎么重要,唯心论也……”
  沈昼叶站在树下,眉梢光影如鎏金般下淌,女孩不待他说完,就笑着问:“我们去吃饭吗?”
  陈啸之:“……”
  陈啸之说:“走。”
  他说着很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和沈昼叶十指交握,两人手紧扣在一处,陈啸之掌心干燥温暖,人间莺飞草长,十分惬意。
  “怎么样了?”那青年忽而问。
  沈昼叶眼睛圆圆的:“什么呀?”
  “……就,”他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个儿的脖颈,甚至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上次我们讨论的,关于那个缺失的常量,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沈昼叶牵着他的手走在春天的阳光下,若有所思道:“我有一个很模糊的念头,想和你讨论一下。”
  陈教授:“什么时候?我随时都有空。”
  沈昼叶笑了起来,温和回答:“过会儿吧。”
  他想了想:“……好。”
  两个人散步似的往食堂走去。
  沿途都是春光,草坪上尽是学生们嬉笑打闹,沈昼叶余光看见两个背着吉他的黑人学生,应是一个乐队的,正因为□□争论不休。
  年轻真好,沈昼叶想。
  旁边的陈啸之忽然又别扭地开口:“……下个月佛罗里达有个会议,我听说小柴昌俊要去,你想去吗?”
  沈昼叶一顿。
  “你想去的话我就去订票……”陈教授絮絮叨叨地说:“等我回国了我们再想来玩就麻烦多了,现在stem学科交流这么受限……”
  沈昼叶非常郑重地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只只。”
  陈啸之一凛。
  “……怎……怎么了?”
  也许是沈昼叶的语气太正式,陈只只脸上甚至流露了惶恐神色,唯恐大祸临头似的。
  沈昼叶意识到这点,不解地问:“只只,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怕什么?”
  陈啸之:“……”
  他大概意识到了这回沈昼叶没打算来找他麻烦,说话时终于敢带上一点怨气:“还不是你每次一用这种语气我都要倒霉……”
  小青梅毫无自觉:“诶?有吗?”
  陈啸之反问:“你说呢?”
  沈昼叶沉思一秒,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
  “就算有,”沈小师姐一脸天真,毫无愧意地补充:“也是你自找的。”
  陈只只:“…………”
  “只只。”沈昼叶又认真地叫他。
  陈啸之有点憋屈地嗯了一声,示意她说。
  然后沈昼叶问:“你喜欢我吗?”
  陈教授那一刹那耳根都有点泛红,支吾道:“……这个问题……你还需要……问吗?”
  沈昼叶很真诚地点了点头。
  “……,”陈只只羞耻到抬不起头来,艰涩困苦地憋出句话:“……当然喜……喜欢啊。”
  沈昼叶闻言好奇道:“只是喜欢而已嘛?”
  “……”
  陈只只脸红耳热,躲着沈昼叶的目光,说:“……怎,怎么可能。”
  沈昼叶觉得有趣,眨了眨眼睛,带着丝困惑道:“你要说得详细一点。”
  她的竹马脸红得能烫熟鸡蛋,他求饶地看向沈昼叶,发现后者根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他别无选择。
  “……很……很喜欢。”
  这三个字令他羞耻得几乎钻进地缝。
  沈昼叶露出不满神色,道:“再详细一点。”
  “……”
  可怜陈啸之遭此酷刑,几乎活不下去了,但沈昼叶没给他“不说”这个选项。于是他牵着女孩子的手,羞耻地张开嘴。
  “就,非常喜欢,”陈教授艰难道:“就算再过十……再过二十年。再过五十年六十年。——我也还是……你知道的……”
  “不是你就不行。”
  陈教授耳朵红得像岭南晚春凤凰花。
  他的小青梅开心地眨了下眼睛。
  他们走在去餐厅的路上,春日如羊皮纸上流泻的、亘古的诗。
  “然后呢?”沈昼叶问。
  陈啸之立刻毛了:“沈昼叶你没完了!”
  沈昼叶现出失望的表情:“就这?”
  陈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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