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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若寒 同归 (第3/4页)
别受用,顿时将炎阳殿里那些破事忘得精光。前两年他对外强势时,家族尚能一致对外,现在他对外低调了,反而开始了内斗。他的正室夫人赵氏竟开始学着联合外家和温家长老揽权了。温若寒多少觉得亏欠于赵氏,对那些显而易见的举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几道菜不是往日的风格,颜色和气味都有一丝诡异,温若寒用家仆送上来的湿帕擦了手,看了她一眼:“难道是你做的?”秦清涟用力点头,夹了一点在他碗里,企盼地看着他。
温若寒把菜放进嘴里,仔细地嚼了嚼,面不改色,不停点头道:“嗯,不错!”秦清涟得到夸奖,雀跃地也夹了一点在嘴里,却马上吐了出来,扑进温若寒怀里,粉拳雨点一样落在他胸口,温若寒搂住她,纵声大笑。
他一辈子没这样笑过,以前他的表情不多,总是冷若冰霜,阴沉得可怕,偶尔笑的话,可以归纳为狞笑,邪笑,冷笑,却从未如此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地笑过。
晚膳后,温若寒照例处理公务,案上的公文叠得山一样高。自秦清涟鬼丹转移后,他就把回菡舍的时间从戌时改为酉时,能够多陪她一会儿。只要她在身边,不说话也是好的。
案上点着一盏纸灯,他神情专注,阴沉的脸在灯下透着一种阴郁的邪美,好在朦胧的灯光给他的脸增添了一抹暖色。突然他身旁一暗,一个香香软软的人儿靠了过来。
秦清涟没有说话,这两年来,他说得多,她说得少,习惯了。她默默地为他研墨,然后又打开香炉,添了一些他平时喜爱的甘松香,向他微微一笑,颇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味道。
她刚沐浴过,换了一件白衣,衬得她肤色若雪,柔顺浓密的头发还湿润着,披散在肩头,小巧饱满的嘴唇透着潮湿的嫣红,身上的栀子花香和室内的甘松香混合在一起,香甜清凉,沁人心脾。她坐在旁边,铺开一张纸,拿起他的另一支笔写字,她的字苍劲秀丽,颇有风骨。曾经的秦淮河名伎秦丝丝,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心无挂碍地坐下来做这些风雅之事了。
温若寒侧首看她,这是他从小恋慕的人,容貌倾世,才华横溢,身姿清逸出尘,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这样好的人,他曾经孜孜以求的人,失去多年,他从未想过她能回来,如今却坐在他身边,上天待他还是不薄的。只要她在身边,就足以慰藉他这近三十年来的累累伤痕。
他心里软得不行,早已没有处理公务的兴趣。合上公文,夺走她的笔,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道:“你,心里有我,对吗?”
秦清涟微微点头,发丝相缠,耳鬓厮磨。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背上大力揉捏,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他声音喑哑:“……想要你……”
他声音又低又沉,饱含的欲望和压抑让秦清涟红了耳朵,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抗拒,他就当她是默认了。他轻车熟路地,像每次反噬发作后一样,抱起她进了自己的卧房,轻轻放在榻上。不同的是,这次他也上榻了。
他脱去外袍,欺身覆上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吸吮她的津液和味道,手伸进她领口往下探去。他没有闭眼,盯着眼前放大数倍仍无瑕的脸,似乎在确认和他做着这种事情的是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下动作越来越控制不住力道。也许是他的迫不及待让她想起了上辈子温良的狂暴,她突然颤抖起来,头往旁边躲,双手抵在胸前,要推开他。
温若寒放开她的唇,捉住她的双手,柔声道:“是我,我是温若寒。你看看我,我是从小就喜欢你那个温若寒。”
秦清涟睁开眼睛,有一丝恍惚,又想起了那个梦,梦中他们从小就认识,他还承诺等他长大了娶她,她被那个坏人刺了一剑,沉睡了很多年,醒来他已经长大了,她还和以前一样。
就让这个梦代替以前那些不堪好不好?就任性恣意地活一回好不好?他刚长成,她亦未老,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若寒明显感到身下的人儿软了下来,他把她的手分开,压在她的头两侧,与她十指交缠,俯身又去吻她。从额头,眼睛,嘴唇,脖颈,耳垂,一路往下,珍重无比,温柔无比。
终于坦诚相对,他宽阔的肩膀,壮硕的胸肌展露在她眼前,线条坚韧,力量浑厚,散发着